白沩仰

琉璃樊笼（二十五）

　　*台词中出场的鬼如来，阿鬼对素素真的超好QAQ

　　*佛妈上线啦，不过还没有什么互动。

　　灵啸月一声令下，森森阴风忽起，薄雾笼山，鬼兵目所难及之处，上万阴兵于地层之下悄无声息而出，不生不死，刀枪不伤的存在，布成多变的阵法行动，比魔雨更加实质性地阻挡住鬼军的脚步。

　　真正的战斗结束得其实很快。佛牒暴涨的佛光突破鬼气而成的冲击宣告正道的胜利，而约定俗成见惯不惊老生常谈的结局都有，强悍执着的反派最后的反扑总是格外激烈。

　　鬼后引爆全身鬼能欲引鬼狱鬼没河水倒灌人间，此灾若成，毁灭地面生灵的同时，鬼狱也因此几近崩毁，本将力竭的佛剑分说拼命凝聚最后佛力阻挡鬼后自爆，但……

　　“魔神相·封禅！”守候在侧的灵染心察觉鬼能暴动，凌空跃起，灵啸月抬手一招，山巅血云尽数归于染心之手，旋即，惊天魔能爆冲，一只巨大魔爪扣向鬼能源头，爆炸生生停在当下，进入拉锯之势。

　　“小友，可还有佛剑能助之处？”佛剑分说心知自己佛门圣功若赞与少女，只怕佛魔相冲不和，反而掣肘，故转身对向闇姬等鬼军，为她掠阵同时，出声询问。

　　“劳大师费心，此事家慈已有安排，不必担忧。”少女究竟年轻力薄，操控如此巨大魔能片刻已现疲态，额间冷汗凝珠，唇色也渐趋苍白，却毫不紧张。

　　“你这家慈倒叫得顺口。”背后一只手贴过来，灵染心识得魔能，毫不客气顺杆儿道:

　　“先生再说笑，吾可要撑不住了喔？”

　　“好啦好啦，吾赞功，你留神。”与天之佛几乎只有颜色不同的绝美魔者唇角犹噙着笑意，澎湃魔息藉灵染心身体灌注巨大魔掌之上，以魔克鬼，拉锯战态势渐渐稳定，但仍未有魔方能彻底克制如此巨大力量的迹象。

　　“佛剑大师，请守住此物正北方，凝聚佛力，等待起阵。”

　　“嗯。”佛剑分说应声寻定方位，佛牒入地，集结佛门圣力于外层，并不扰动内部魔气。

　　“魔者记得鬼如来么？”灵染心轻声道。

　　“你意下，参考鬼如来武学，结合佛魔双力封印此物？”魔皇质辛虽未参与最后一场圣魔大战，却在琉璃仙境翻阅到许多记载，而日前，素还真交与他一本笔记，内中记载鬼如来极招“神迷墮世”，以佛气包覆魔气入敌之体，震伤脏腑，一旦提元以抗，魔气随即穿经透脉，深入脏腑同时，焚尽内元。

　　“以神迷墮世之理，封印炼化鬼能。”灵染心点头。佛剑分说曾与鬼如来交锋，对其武学做足了功课，立刻明白两人的打算：“调和佛气魔能不易，若有素还真这般佛门魔教兼修的逸才主持，必添胜算。”

　　“大师看来，小女如何？”灵啸月指挥着阴兵击溃蠢蠢欲动的鬼军并收拢阵势，将鬼军全数驱至翠环山正面战场内，乌泱泱绵延百里，十分壮观。她游刃有余地控制战场，尚有精力分出，向佛剑这边望来一眼。

　　察觉熟悉的梵莲圣气，佛剑看看灵染心再看看灵啸月，少有地怔愣一瞬，又在眨眼间平复：“吾明白了，有劳小友与魔者。只是若依照神迷墮世之理，佛气……”

　　以佛剑所余之力，距达成术式平衡所需，实在太多。

　　“安心，援军还有三口茶时间到达战场——”

　　“一般不都说半盏茶之类的吗？”质辛虽然觉得这个时间没毛病但还是有点想笑。

　　“……”亲眼见证母亲不顾鬼狱存亡的残忍，在师尊的劝告下和正道展示的实力面前闇姬已经放弃了继承母后遗志继续侵略和实验的想法，但是这个正道……

　　该说逗趣也是实力的一种呢，还是这么紧张的局势下还能说笑的正道果然深不可测呢……

　　“我知道你可能想吐槽又一时不知从哪开始，下次见到风僧大师，不妨向他请教。”伏夜娘娘拍拍爱徒的肩膀，此时此刻她们既不能继续战斗，也插不上手帮忙封印，除了等待——

　　“主人传话，请公主先命军队退回鬼狱附近，一旦威胁解除，即刻返回。若再图谋人世，刀锋所指，鬼蜮无生。”为首的阴兵将领来到两鬼面前，传达灵啸月的指示。

　　“那位灵姑娘看似年纪轻轻，风度气魄，德行人望，智计武功，果真举世无双，若中原有主，该是她这般模样。”看着闇姬公主指挥着鬼军主力在阴兵监管下撤退，伏夜不由感慨。

　　“主人不是说过了吗，她，就是天下。”传话的阴将不无自豪地望向慢慢按落云头的灵啸月，扭头道：“吾等先‘护送’鬼军退兵，你们好生保护主人！”

　　“还用你说——记得全须全尾回来，麦丢主人的……兵！”远处另一位阴将挥挥手，想想他们自己也不是人，话到嘴边愣换了个代词。

　　……闇姬确定了，这个逗趣属性是祖传的。

　　几句话的功夫，天际忽而佛光大盛，五道圣洁身影自云端悠悠降落，守定魔爪下鬼能五方，正是天之佛五相再临。灵染心带着质辛后退三步，手印变化，质辛转为魔爪的支撑者，而她自己左起佛功，右运魔能，步法腾挪之间，封印阵法，已然初定！

　　“诛相，业果，渡无涯！”

　　染心声落，霎时地面震荡，天际祥云涌动，阵外灵啸月抬手，引祥云入最外层佛气包覆内中魔能，而染心居中引导，魔爪散开，魔能将鬼力导引分散，结为巨大的晶体，质辛与染心见阵势大成，迅速脱身。灵啸月在外待佛气将云晶凝结，心力一松，被玄同接在怀里。

　　“这样就完成了吗？”质辛这边也同样接住了站不稳的染心，看着八个人中间的巨大莲花苞形晶体歪头打量。

　　“封印在之前准备的地方慢慢炼化吧，希望顺利点，别过个千百年又要后人再灭鬼一次。”灵染心仿佛吃了不少前人除魔不尽收拾烂摊子的苦，明明人还软绵绵歪在质辛怀里，还叉着小腰一脸往事不堪回首。

　　考虑到她的实际年龄，该说难为孩子了吗，质辛这句没宣之于口，便听地面一声压抑的惊呼，是天佛五相合一为天之佛楼至韦驮，大概惊到闇姬公主了。

　　别说，他跟天之佛如此相像，再加上山里坐镇的黑白双莲——

　　找时间请人画个像吧，很有趣的样子。

　　“梵天在等着接应至佛了。”佛剑取出一枚联络锦囊，内中浮现字迹，后者了然，单手举起封印所成诛相莲晶，化光而去。

　　“善生，招待闇姬公主与伏夜姑娘入山来，解锋镝有事相托。”灵啸月借着玄同的搀扶，指点山下阴将引路。善生领命，命部下将剩余鬼军拦去数里外，只留下两位宾客，亲自引入山中。玄同仍旧陪着灵啸月歇在山麓。

　　事情告一段落，佛剑方顾得上齐齐整整倒在队友怀里的两朵花儿，复杂的心情此刻才顾得上浮现一点。他非执着名相者，只是落在熟悉之人身上，多少感觉有些奇妙。

　　感受到佛剑落在自己和灵啸月身上的视线，染心眼珠儿转转，猜到一二分的同时忽然后颈一凉：

　　现在这样是没问题，回头归了本体……

　　她刚刚叫了灵啸月啥来着？

　　翻个身往质辛胸口就近一撞，灵染心把自己种回日莲天池的心都有了。

*老规矩，13评下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