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中心】如果俏如来被藏镜人养大(十)
*私设魔改注意,ooc属于我,角色属于金光——长期修罗场中,读者天使们更新且吃且珍惜,投喂红心蓝手评养更新x
*设定部分来源于老剧,重塑部分世界观,一切为剧情服务。
“哦~?小鹄岫呀,小王体弱,难见江湖事,心有向往再正常不过。倒是你,即使伤透小王的心,也要险中求生吗?”竞日孤鸣心知眼前的小狐狸不似千雪苍狼,乃是神蛊温皇中意的后辈,也有意看他的深浅。
“竞王爷说笑了,苗王若能留一个阳奉阴违之人在战神膝下养大,王爷又何须辛苦这些年呢?”鹄岫端坐轮椅,只差明说竞日孤鸣病情内有玄机。
“如此,小鹄岫又能与小王谈什么呢?”竞日孤鸣饶有兴致啜一口桂花蜜,“小王自幼多病,过活辛苦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莫怪王子喜欢王爷这里,比起严厉的父王,幽默的祖王叔更好亲近些”,将嫌弃浑然天成地包裹进一句看似吹捧的话,鹄岫的话术天赋已初见端倪,“王爷府上一派鲜花着锦,岁月静好,实则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便是看在苍狼对王爷一片真切孺慕之心的份上,鹄岫也不舍得眼见着王爷生活如此水深火热。”
“哈,一句话倒衬得这桂花蜜也寡淡了——这是你自身的选择,还是神蛊峰的示威呢?”竞日孤鸣放下象牙杯,俊美斯文的面容,首次浮现深藏其中的威严。
“王爷多虑了,称不上选择,只是一点诚心罢了,”鹄岫摇头,拨弄扶手上苍狼给他别上的一枝梅花,“花开堪折直须折——王爷,谁人的血也暖不热孤苦的心,趁真心待王爷的人都在身边,王爷多花一点心思给他们,比什么奇珍秘药都强。”
“哈,夜深了,小鹄岫也是病人,室外苦寒,莫若在小王这里将就一宿?”不知哪一句点中了竞日孤鸣的心事,威压和冷意通通收了起来,又是温柔和善的悠闲王爷一个了。
“王爷盛情,鹄岫却之不恭。”小狐狸全然不惧眼前深沉的老狐狸眼底的精光,“只是鹄岫足伤未愈……”
“好说,小王此处别的没有,贴心又手脚轻柔的侍女还用得起,夙,去请金池带两个得用的人来。”
“让王爷费心了。”鹄岫非常利落地放弃了推脱,“是白日所见那位为王爷安排饮食的女官?”
“是呀,自打金池来到,小王这身子都比从前争气了。”竞日孤鸣又显出了一分孩子气的得意,脸色都比先前咳嗽时红润三分。
嗯?这脸色颇自然,倒不像病人了?久病成医的鹄岫心下默算一番,灵光一闪,自有两分计较。
还好还好,有点七情六欲总比温皇前辈好招架……
为什么我会拿竞王爷跟温皇前辈对比?小狐狸深觉自己再想下去恐怕今夜之后都难安眠,努力收住思绪招呼面前的端庄女官。金池的面相让鹄岫觉得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何处见过,也不急深究,乖乖回答琐碎如“今日可有脚痛过”“晚食可已克化”“林子里回来有无发冷或脸热”这些问题。
如此妥帖关切,全是出自本心的关怀而非例行公事,家人一般的温柔真诚,难怪心病重如竞王爷也心折于她。
等等,家人……义父……义母!虽气质迥异,但她的面相与女暴君极像!
鹄岫不准备在这里暴露之前就见过女暴君的事情,准备回头问叔父或者温皇前辈,乖巧地任凭侍女们为他净手净面,又脱了鞋袜濯足。
“安之若素,气定神闲,小鹄岫从前的身份非富即贵呀。”竞日孤鸣在金池服侍下已经歪在了百蝶穿花黄梨拔步床上,欣赏鹄岫坦然自若受姑娘们服侍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个娇养大的王孙贵胄。
“王爷一片好心,鹄岫总不好坏了王爷的心情——还是王爷更乐意看人局促不安,左支右绌?”一脸无辜戳穿某人的恶趣味,鹄岫对自己在神蛊峰练出的业务水平非常有信心。
金池看着一大一小有来有回也不觉莞尔,手上铺设贵妃榻的动作可一点儿不慢:“王爷许久没同人聊得这样快活过,小公子多担待他,半夜若他闹你说话,只管唤金池来帮手。病人虽有晚起的特权,明日还有一场招待门客的酒席呢。”
“府上总是这般热闹吗?”鹄岫终于被夙抱到软榻上,足踝纱布下透出丝丝缕缕药物的苦香,“王爷竟能在这般喧嚣下与王子一道安心读书?”
“小公子问得是,哪有病人总这样劳神的”,含嗔瞧了不省心的自家王爷一眼,“只是王上年年总要送三五回人手灵药过来,不吃的药随便王爷处置,若有不合用的人,还要交给铁军卫押送到王上面前,由王上亲自问罪呢。”
“王上对王爷果然亲厚非常。”鹄岫点点头,缩进厚实的锦被里面,对侍女端到北竞王面前的药碗毫无兴趣。
“金池啊,这饴糖小王实在吃絮了,前日的木樨露,真的不能再赏一口吗?”
“王爷,小公子看着呢,这饴糖最不伤药性,若实在絮烦,不如金池将库里的荷尖露水起一坛出来,与王爷清口?”金池应对这位王爷的撒娇娴熟至极。
“还是金池疼我,劳你跑一趟,也给小公子分一盏尝尝罢。”
“好,你们随我来,王爷是大人了,不能让咱们看着他喝药呢。”金池带着侍女们出去,竞日孤鸣趿了鞋子故意坐到鹄岫床边,自碗里吹起一股苦涩的药气,“小鹄岫,你这里药味重,为小王遮掩一二如何?”
鹄岫从被子里探出头,用同情的眼光看了看床头瓶里的梅花,抱过花瓶,拈出花枝,一脸嫌弃地把花瓶口接到了药碗边上,“王子送鹄岫的梅花,若药太重坏了它的花期,鹄岫绝不为王爷遮掩。”
“哈。小鹄岫甚得我心,多住些时日罢。”小心往花瓶里面倾了半盏药,竞日孤鸣皱眉饮了一口,余下的全塞给屋里名为夙的高手,“挺补的,你悠着点饮。”
“金池姑娘真的看不出吗?”鹄岫一点也不觉得以那姑娘的细心,会发现不了花瓶的猫腻。
“咳咳,只要小王确实饮了,总对她有个交代——这是安神镇咳的方子,多半是药膳也用的东西,药性不重,哪日你吹了风,给你熬一碗你那小身板也受得。”
“比起这些闲话,王爷算算时间,金池姑娘是不是快回来了?”鹄岫不是很想接竞日孤鸣这句读作“上了我的船就别下去”的话,等回了神蛊峰得记得请温皇前辈帮他检查一下身体。
鬓发被假病人起身掀起的风拂起数缕,鹄岫心平气和地目送一脸乖巧端着空碗缩进被窝,等金池投喂荷露的老狐狸。
如今自己卷入苗疆漩涡已深,抽身而退已无可能,若行动合宜,在苗疆打下一根楔子,未来无论中原再生何种变局,总有一把能用的牌在,也不枉他横遭一番动乱。父亲的下落;二弟是否能及时在未来人辅佐下撑住局面;身在苗疆如何助力中原局势……
慢慢盘算着须为的事和能做的事,鹄岫渐渐静下心来,不愿徒熬心血,合目假寐,甚至在入睡前还感觉到有人给他掖了一下被子,是金池姑娘身上的桂花香。
若中苗能永止干戈……
思索着一个有些久远的梦,鹄岫坠入真正的梦境。
*新年快乐!在用心熬每一餐粮!
*开学前希望能多出几份菜,请用红心蓝手评论鞭策这只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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