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沩仰

雷区mxtx相关,有PTSD,拒绝互动,会拉黑。
永远的he甜文小写手,目标撑起冷坑产粮半边天!
目前产出all俏all猿最游记粮中,三次较忙,仍旧期待小红心小蓝手评论和私聊勾搭!

【all俏/寄】扶摇而歌(六)

“……如此人生,剧本都不敢这么写。”逍遥游捏着纸人眉梢抽了一抽,望向浩星神宫内的方向。

  这个寄鲲鹏的经历比戏里唱的还跌宕起伏,有点想跟他多聊两句了。

  “吾有些好奇,是怎样绝世的美人,能让魔教之主为之基业败尽而无悔。”血神一手酒杯一手搭在扶手,万雪夜不由出神想了一下若再来点小曲,这倒是很普通的听书大爷做派——如果血神的问题听起来再正经一点的话。

  “绝世美人不敢当,中原人杰地灵,寄某不过端正些许,遮掩容貌只是有心避开不好拂逆的担忧自在休息。至于义父心思,也许倦了杀伐争斗,也许渴望平和安宁,二十多年过去,寄某能确定的只有那一点短短情分无半点虚伪,其余的,只有义父自己知道了。”

  “这话说得情深意切,多追问倒像我欺负你——万雪夜,你既认得中原的他,想必见过他的真面目。”血神话头看似一转,仍是没放过扒寄鲲鹏马甲这件事。

  万雪夜正安静假装舞台布景板,没想到血神会在这时候点自己开口。霸王这一句话拖了两个人下水,风逍遥少不得提高警惕摸向腰后的刀。

  “霸王这话问得突然,也容人斟酌一番。”万雪夜见过多少场面,争取缓冲时间不过信口之劳。寄鲲鹏当下会意,悠然开口道,“万大侠武艺高强,自在江湖走跳不难,但寄某不才,武功低微自当惜命怕死,怎能与万大侠时常碰面呢?”

  这话倒推得干净,万雪夜顺水推舟道:“他这点功夫,中原乱局的时候去得哪里,不过是义母那处太平些,他能去喝杯茶,算来义母与他比我更熟,我长年在中原独行,见他不多。只能说印象中是个很好看的人,如何好看,就请别难为我了。”

  “说到武功,魔教之主看重养大的孩子,武功怎如此不济?”

  “资质这种事,寄某说了也不算啊。”书生无辜又可怜地一摊手,“自然是勤勉修习过的,原先没遇见什么高手,自保勉强足够,后来中原战乱,伤及根基,又失了调养,然后就如霸王所见了。”

  “你这等机灵惜命的人,生死交关早该惯了,明知战乱,怎不躲好,倒出来玩命了?”血神抓住了一点“破绽”,躲在幕后的人暗呼不妙,风逍遥的直觉却带来一点久违的同情——

  嗯,是老大仔给别人挖坑的时候那种对敌人持续不超过一秒的同情。

  “打小的毛病,见人危难,寄某不忍坐视啊。”

  “就凭你?蚁民贱命,何足惜哉,若你这般的人才也就罢了,为几个素不相识的人搭上自己的人生,值得什么?”

  “两手空空,照样有法救人一命,也是一种本事嘛。”寄鲲鹏不以为忤,俏皮地往扶手上一歪,“寄某在遇见义父之前,孤身流浪也能平安过活,是靠天下人的善意,自然该将善意报还他们啊。从六岁与家人失散开始,寄某就可以凭本事救人了,不会武功尚且救得,会了岂有救不得之理?”

  “……居然是报恩的想法”,预想中的酸道理空大志全盘落空,血神竟觉自己还有听下去的欲望,莫说趁一言不合赶紧开打,他甚至有点期待六龄稚童救人的手段。

  “那时我漫无目的向人烟处赶,希望有处栖身,结果正撞见一大汉吊打着一个人。那时也胆大,向前去问,方知那大汉是在打贼,盗了他几十两银子,近一年的吃用。既然事出有因,本不该多管,只是那‘贼人’已经血肉模糊,若真为几十两银丢了命,又有些可怜。我就与他打赌,比气力,若我赢便放过那人一命。”

  丹阳侯眼见着身边一圈崽子们一个个耳朵竖起眼睛发亮,内心五味杂陈。

  “直说吧,你如何诓他入彀的。”

  “小聪明而已,我跟他比丢手帕,谁能把手帕扔过旁边丈二高的墙头,谁的气力就更大。”

  “好个小滑头,除非他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否则靠蛮力,一条手帕怎飞得过墙。”话音未落,酒杯撂下,血神长身而起。风逍遥见状忙拦在寄鲲鹏身前,只听血神一句:“可惜这点小聪明,要拦阻霸王之路,不过蚍蜉撼树。”

  “霸王之路,在中原,还是道域?”气氛已变,寄鲲鹏却不过换个姿势,一张太师椅坐出贵胄雍容。

  “被污染的桃源大地,作弄吾的中原罪土,皆当献上迟到千年的代价。”

  “唉,堂堂霸王,辗转千年方得复苏,居然只求代价,不问天下,莫怪人问;‘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与君王卷土来’”

  “要死,吾现在成全你!”血光暴动,血染不绝直指寄鲲鹏,却见书生面对直指自身的杀机仍波澜不惊:

  “寄某的命贵重,就这样糟践在阁下手上,可没法向豁命护我的众人交代啊。”

  “是你不惜命,黄泉之下再与人分说吧!”血神挥剑而起,却见寄鲲鹏左肩肩头血光大炽,竟与血染不绝之气有所感应。血神一惊,血染不绝下意识收回鞘中,再定睛看时,丹阳侯已提着太微幻杀上前来,身后还跟着拖住师弟未果一脸抱歉的颢天玄宿。

  “唉。果然不只是恰巧一字相通啊。”寄鲲鹏这句话来得莫名,血神这会子倒是很有重点:

  “故弄玄虚,这契印你从何得来?”

  “罗盘覆,黄卷湮。开血河,筑血城。

血战舰,血军营。亡鬼哭,生民怨,六郡赤骨填刍灵。”寄鲲鹏气定神闲先念一段诗,血字频现,颢天玄宿眼看丹阳侯一脸被耍的愤怒要打鲲的架势,十分心累地眼一闭头一歪,总算让师弟分心在“心悸发作”的自己身上。寄鲲鹏如何不知背后“杀机”,颇有深意回头笑看这对师兄弟一眼,方续道:“不知血神可听过‘血河老人’?”

  “年深日久,早该被历史洪流尘封的人物,莫非你在魔教内接触到了什么?”此刻的血神戾气已淡,显然寄鲲鹏抛出的信息足以引起她的重视。

  “血河老人之事,并非义父所传。寄某只是是近年入银槐鬼市探访,机缘巧合之下欠了天魔真经传人一个人情,故被留了契印。”扇骨轻轻拨动肩头珠链,寄鲲鹏答得乖巧,血神恍惚却觉眼前分明一颗芝麻馅紫芋汤圆,稍有不慎,便要掉进他的汤碗里头。

  要让那张舌灿莲花的嘴消停下来才好行事,那两瓣唇一张一合,便牵动她的喜怒忧思,诱得她愈发像原本的自己了。血神这般琢磨着,右手变掌为爪,左手提剑直取寄鲲鹏!

  千金少杀出时,风逍遥已经跟血神拆过数十招。高手对战,成败不过电光火石之间,何况血神乃独对四宗而未落下风的硬角。寄鲲鹏眼见热战正酣,足尖一点,扇面一开,滴溜溜兜个圈子绕开战圈,貌似欲避入里间。万雪夜这边却明明白白接到对面“文弱书生”的眼色,瞅准空子以刀气冰气掩护自身,直掠过双刀一剑的战团逼向寄鲲鹏,后者还有模有样花拳绣腿地“抵抗”了几下,然后以一个气得丹阳侯跳脚的破绽被万雪夜成功点晕得手。可怜丹阳侯急火攻心背起师兄就想上去助阵,一脚踩到冰面就打了个滑,颢天玄宿不减病弱武力天花板本色,“及时醒来”稳住了两个人。

  倘若还珠楼那位少楼主在这,多半要吐槽一句“戏精争锋”,杨菲摸摸鬓角内心上演一场单口相声,一句也没敢出口。

  见万雪夜得手,血神也不恋战,喝一声“退”,万雪夜干净利索打横抱起昏晕的寄鲲鹏就跑。颢天玄宿哭笑不得地看着血神撤退还顾得上盯着万雪夜的“壮逸”背影错愕一瞬,瞅了一眼自己的二头肌才化血光不见。戏台散场,逍遥游意犹未尽欲收起纸人,却不由好奇寄鲲鹏被掳后众人的态度,又压榨纸人多蹲了会儿柱子根:

  “这个寄鲲鹏到底多不济,叫万雪夜戳一下脑门儿就晕了!”丹阳侯一脚跺碎冰面,以示方才失态纯属意外,“血河老人又是什么,风逍遥你听过没!”

  “拜托一下,我是铁军卫军长不是中原群侠,你也听到寄鲲鹏是中原的,中苗正常建交还没几年呢,我上哪知道他的人脉喔!要问问人家侍女啦!”风逍遥还击完丹阳侯才想起铁军卫还有个家等着他,一时心情也有点复杂。

  “公子与银槐鬼市有几分交情,但血河老人之事杨菲亦不清楚,你们也看到公子的态度,这两位带血字的是否存在联系,公子也是今日才确认,还请不要难为一个小小侍女了。”

  “小小侍女,剑法却不简单。”丹阳侯还记得血神初现身时,杨菲掩护寄鲲鹏的剑法,绝非寻常习武侍女能达到的水准,伶牙俐齿的寄鲲鹏不在,便想在侍女身上寻求线索。

  “公子的功夫,各位也都看在眼里,跟着人还时不时出状况,没人跟着还了得?公子告知杨菲,他的底细紫薇宗主心中早已有数,余下的——”少女话头一顿,视线投向浪飘萍,后者心领神会,四下一打量,一枚小纸人只余残灰在地。

  “好一只小狐狸,只给人看想给人看的,罢了,剧本下半若提前看个透彻,未免趣味有失。”浪飘萍视线触及纸人替身的刹那,逍遥游便收了术法,招呼覆舟虚怀众人退回基地。铁枫零随在他身侧,亲眼见证优雅沉静的首领唇角不断上扬的过程。

  “你这般开心,还真少见。”

  “寄鲲鹏那身珠光宝气,只怕是他掩饰怀中之璧的障眼法呢。”

  “评价不低,你不担忧他成为我们的阻碍?”

  “哈,不加入,未必是阻力。鬼市方面是你在联络,不妨去问问他们血河老人继承者是个怎样的人,人脉如何?”

  “我明白了,这就去办。泰玥皇锦近期有什么动作吗?”

  “尝试拉拢浪飘萍,然后成功让对方跟着寄鲲鹏走了。”铁枫零言简意赅,旁听的霁寒霄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如果对手是寄鲲鹏,倒没什么好意外,注意安全,快去快回。霁寒霄,血神方面不要放松戒备。”逍遥游分配好工作,铁枫零便化光离开,留霁寒霄回报:

  “按咱们的脚程,回去喝杯茶也该有动静了。”

  “是差不多,走吧。”

  学府内,万雪夜心情颇复杂地守在床前,等被自己戳晕的“猎物”醒过来。她下手有分寸,连敲晕苍苍的力道都恰到好处,这一个大人总不能戳过头了……吧?

  看着某人靠垫肩流苏撑起的“身板”,万雪夜有那么一瞬思考了一下,万一真戳出什么后遗症该怎么负责。

  “唔……雪夜,你这一指头,真让寄某好消受啊。”俏皮有点讨打又叫人舍不得打的音色语气,是床上的人醒来打招呼了。

  还记得自称寄某,看来健康的很,万雪夜心里吐槽一句,倒了碗茶来给他喝:“抱歉,不过你也该多练练了,苍苍还能比你早醒一盏茶。”

  “是寄某不中用,让你担心了。”接茶饮下,寄鲲鹏双唇有了润泽的水光,愈发水灵可人,“不过我想咱俩这点小动作,也瞒不过血神。”

  “要我抓你来这,究竟想跟血神谈什么?”

  “唉,自然是不适合当着四宗的面,又要同血神细细分说的事。”寄鲲鹏说着,轻轻抚上自己心口,万雪夜一惊,忙去探他腕脉,只觉虚浮有缺,但她终非医者,摸不出什么结论。

  “要怎么做才能把肉身让给另一个意识,这话要是当着风逍遥的面提,也太冲击了。”寄鲲鹏似乎对门外偷听的血神毫无所觉,幽幽低语,血神差点捏破门框暴露自己。

  “是你欠的什么情?”借着摸脉交握的指尖,万雪夜通过寄鲲鹏指尖的动作明白接话的要点。

  “要说的话,是寄某可能再也无法偿还的爱吧。”

  血神默默丢下一扇破门,招呼个学宗弟子带个新门来安上。

  *鲲:王炸,这边专业的。鲲的虚弱有原因,下一章解锁一只老朋友~

  血神:一时不知道该酸鲲还是酸雪夜。

  俏俏有喊过大刀雪夜哦,佛劫的时候,下一更21评……更太晚我估计大家都记不得前情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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