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沩仰

雷区mxtx相关,有PTSD,拒绝互动,会拉黑。
永远的he甜文小写手,目标撑起冷坑产粮半边天!
目前产出all俏all猿最游记粮中,三次较忙,仍旧期待小红心小蓝手评论和私聊勾搭!

【all俏/寄】扶摇而歌(五)

浩星神宫之外,熙熙攘攘聚了百数的人,不出寄鲲鹏所料是冲着千金少来。为首的丁童气势汹汹、眼眶发红,手里紧牵着一位蒙面黑袍的人,辨不出面貌身形。千金少少有地收起玩世不恭姿态,抱刀站定;金刀仙翁负刀站靠前一步,也摆出了护卫神君宗主的架势:“荒谬、可笑、放肆!血神威胁当头,神君正是诸事缠身的时候,居然在这节骨眼上出门趴趴走,讲什么给未婚妻讨公道,命都没了,公道是去找老宗主讨的吗!”

  “血神前日与三宗交战,蛰居至今,出行未必会无命;就算天有不测风云,兀……吾与未婚妻大不了做同一对命鸳鸯,左右她心病日重,若再讨不回公道,落到不治,无能的未婚夫也该随她碧落黄泉!”丁童护着身侧的人,昂首挺胸,中气十足,倒不输金刀仙翁老前辈的阵势。

  神宫深处,屏风后静坐翻书的贵公子闻听外界对话,若有所思招来杨霏,吩咐两句,少女即刻纵身出了宗门,四下探查。寄鲲鹏双睫低垂若深思,抬眸见到苍苍担忧的小脑袋探过来,微笑摸了摸小圆脑勺:“不必担心,之前耗力过度而已,又不是什么要紧伤,寄某身子吃得消。”

  “师尊让苍苍来通报,付梓进度顺利,最多一个时辰就可以有第一批百本左右出炉,若拿来的这些书没有先生要的线索,只管吩咐,苍苍再去找。”

  “帮寄某向尊师和士心道谢,线索已得,这些书劳你帮寄某送回。”寄鲲鹏微笑一侧身,将案头书卷交给苍苍抱走,回身,挽袖,研墨,提笔,蘸饱了笔腹落墨。杨霏回来时,正见公子在封锦囊,便侍立在侧。等寄鲲鹏回头,附耳去报备了几句,皱眉接下了她家公子的锦囊:

  “公子,这手准备可不像什么好事,千万别乱来,公子稍有差池,蝶舞不好向楼里那位交代。”

  “外间虚实,你比寄某更清楚,对方准备周全前来,能全身而退就该偷笑了。唉,苦了武功低微的寄某,体虚乏力,还要打起精神应这一阵。”贵公子喝一口热茶将双唇润出一点血色,扶案要起。

  “我随公子出面,总要有个照应。”蝶舞顺手将她的公子扶起来站稳,“公子眼下怕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请别胡闹太过了。”

  “先将锦囊和情报送给紫薇宗主,请他与众人商议着,你再回来我这边就好——听外头动静,也是外人该出场的时候了。”寄鲲鹏拍拍蝶舞的肩膀,深吸一口气,再张目,双瞳灿若星辰,浑不似气虚憔悴的养病人。蝶舞不由一怔,眼看着他吟念诗号,一步步走向外间那潭浑水:

  “峰峦尽处待云升,皓魄当空照广陵。毕竟沧桑谁可避,何如一粟寄鲲鹏。”

  清朗诗号吸引了僵持双方的注意,竟使嘈杂的场面出现一瞬的寂静。寄鲲鹏在众目睽睽下不慌不忙站定:“各位朋友,在下沧海一粟寄鲲鹏,来自道域外,现今在宗内做客。方才路过,听了一个大概。容寄某说句公道话:

  双方各执一词,不论真相如何,事关女儿家名节,众口铄金。案情若为真,证物案件公之于众,无疑是对姑娘更深重的伤害,何况所指案犯已经离世,查证波折更多。所幸姑娘未暴露容貌名姓,不如由刀宗负责,带姑娘一家先择贵地安居,远避口舌是非,由丁童壮士纯粹忠诚的爱慢慢抚平心伤。查案补偿之事,刀宗同时安排专人跟进,若担心丁童一家的安全,覆舟虚怀也可安排人手关心,双方都必须尽可能避免惊扰姑娘,如何?”

  言辞恳切,情态平和,一番话顾及各方顾虑,不偏不倚,实在挑不出错处。丁童针对千金少的气势本来就被金刀仙翁一通“维护清名反损清名”的指责轰得七荤八素,千金少不急不怒、有礼有节的反应也使他难以发难,现在出来个不属双方的寄鲲鹏,事情又得了解法,他再不依不饶下去,就真是覆舟虚怀和他的未婚妻脸上无光了:“她若没意见,我便等宗主的交代了。”

  “徒弟是老夫的,你告的是老夫门下,神君现在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管一桩旧案。老夫一生纵横刀界,办事若敢颠倒黑白悖逆良心,这老脸老命,便赔给你!”金刀仙翁平日气人得厉害,但事关刀宗声誉,出事的又是他徒儿,他是绝不会缩头到幕后,让好不容易夺得云杖的神君权威受损的。

  风逍遥久离宗门插不上话,一直在神宫深处关注着,总算见到一桩闹剧在半个时辰之内落下帷幕。刀界惊鸿庆幸众人准备充分,准备等人散去了出去陪师兄喝酒,却见寄鲲鹏明明插不上手里,还静静站在那里望着星河划界方向,顿时心头一紧,头脑思考是什么让寄鲲鹏如此警觉之前,脚已经奔出去了。

  顾守星宗外围的弟子连滚带爬冲回来,风逍遥前脚在寄鲲鹏身边站定,弟子后脚就对着宫中高喊:“神君救命啊!血神!血神朝这边——”

  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交击,是捕风啸穹架住了血染不绝,保住这小弟子一条性命。寄鲲鹏拉住想冲上去跟血神大战的金刀仙翁,请他带小弟子立刻将覆舟虚怀众人暂领入内中辖地避祸,人命关天,老头子也不含糊,血神一剑冲着寄鲲鹏飞过来的时候,老刀者正一手一个腿软的年轻人搬出神宫外围。

  “寄鲲鹏!”双刀背后紧追。

  “公子!”杨霏从内中杀出,但不论是她还是双刀,都差了一点。

  “各位,冷静,寄某不是屏风。”剑刃扫断几丝墨发,剑风刺破寄鲲鹏背后屏风,贵公子无惧无怒,静对眼前血神腾腾煞气,“试出什么了吗?”

  “吾进入,你不逃不争,没露出半分杀气或畏惧,只吩咐疏散愚民,武功如此低微,胆气倒是一等。”剑刃仍架在寄鲲鹏颈边,其距不足寸许,后者不为所动,平静开口:

  “刚才进来的星宗门徒并没负伤,血神队伍中多了今日当值弟子的面孔,故寄某判断,血神此番造访,其意不在杀,方才对那位小兄弟动手,也是威吓多于取命。左右优势在血神手上,不如大家坐下慢慢聊,恕寄某近日微恙,不宜久站”,贵公子通身主人家的气度,对着血神身后点个头,后者余光一扫,竟扫着一把座椅飞过,大约落在身后位置,是风中捉刀的手笔。血神面前,一对碧蓝的眼只静静地注视她,不催促,也不多做试探。

  血神有那么一瞬间感到自己没开打就输了一阵。

  两者虽距不足尺,寄鲲鹏还是优雅地抬手,在血神面前抖袖展扇,向她身后一点:“请。”

  旁观的千金少默默灌了口酒冷静一下。

  杨霏早搬了座椅给寄鲲鹏,双方落座,风逍遥甚至还得了血神一句“有劳”,心情复杂追随师兄灌酒,并十分自然地溜达到寄鲲鹏身侧护着他。

  “逍遥游发信于吾,称你是项庄之后,只是受了四宗恩惠,背叛先祖意志,才与吾作对,你有什么要辩解吗?”血神轻敲扶手,好整以暇之姿,看不出之前的战斗给他造成了多少影响,神宫内外的两方人马虽早埋伏下来,皆不敢妄动,只有两张椅上两个人,凛然相对。

  “血神,霸王,阁下想听哪一个称呼?”寄鲲鹏说话喜欢收起扇子在空中虚点几下,悠然中透出一分俏皮。

  “称吾霸王。”血神倒是一张扶手椅坐出王座的霸气来。

  “好,寄某只能如此回答——寄某无法证明自己是,也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只有一桩,霸王想听的,真的是寄某的辩解吗?”

  “哼,令人不悦的文字游戏,唤起更加令人不悦的回忆!”

  “但霸王看起来还有一点耐心听下去。”

  “在吾耐性耗尽之前,吾要听到想听的回答。沧海一粟寄鲲鹏绝非你真正的名字,万雪夜对吾的进言,表明她对你有所认知,你该清楚分寸。”

  “寄某不敢欺瞒霸王,改换身份面貌,实有苦衷,林林总总,纷纷纭纭,实不知从何言起。不如霸王提一两个感兴趣的线索,给寄某一个能让霸王听下去的开题。”

  “得寸进尺!”血神轻叱一声,却顺着寄鲲鹏的要求接了下去,“与吾敌对,却能坦然平和与吾交谈,理所当然地接受侍奉和护卫,这般矜柔娇贵又有定住局面的本事,你之真实身份,贵重非常啊。”

  “承蒙高看,如霸王所见,”寄鲲鹏不动声色地放过了某些画风不太对的形容词,扇骨点点自己,单臂展开广袖垂落,摆出一个展示的姿态,“寄某武功低微,孤身行走总使人难以放心,倚仗他人保护是客观需要,习惯不难。至于身份,万大侠作证,在下一介布衣,行事作风不过际遇所致,谈不上贵重。”

  “吾竟不知,怎样的际遇,能使武功薄弱的一介布衣,有胆气面对霸王之威谈笑风生?”血神似乎当真起了兴致,略前倾了身体做出继续听的姿态。

  “自始朝更迭至今,早过两千春秋,这中间,战火频仍,改朝换代、更名易姓之事恒河沙数,寄某回答无法证实,字字非虚啊”,寄鲲鹏目光灼灼,身边杨霏却莫名想起楼中那位坏心思的主人,“硬要说出身,二十多年前中原尚处战乱,寄某自小与血亲失散,流落江湖之中,端靠各位养父疼爱,才平安活到十七岁。娇贵是没什么机会娇贵,倒是近年中原太平下来,有各位朋友监督休养是真的。”

  “二十多年前与血亲失散,靠各位养父平安活到十七岁——莫非你之能为,是熬过当年变故的成果?”血神很容易就抓到了寄鲲鹏话中刻意留出的线索。

  “寄某这点小小掩饰,瞒不过霸王之眼,能为不敢当。说得天真一点,被人付出一切疼爱的人,心中总是能多一口底气,霸王以为呢?”贵公子低眉起扇,掩去口鼻,一对星眸直对血神视线,刹那间——

  一句话,两个人,三方惊愕。血神听闻寄鲲鹏发言,遍体突生煞气,直扑寄鲲鹏;风逍遥与杨霏下意识上前相护,寄鲲鹏气定神闲,岿然不动;而星宗之外——

  逍遥游纸人寄形,暗中观察浩星神宫,露出一丝压抑不住的愉悦笑意:

  “浪飘萍的线索,让你选择将对方当成虞姬分析,直点她之心结,魄力的确难得,但,你有足够的后手,全身而退吗?”

  *鲲:开故事会啦~

  血神:就差一壶酒一柄琵琶,不过幸好没喝,保不准要喷。

  四宗加覆舟虚怀这集扮演优秀听众。

  *死杠活杠终于磨出来了!在台词上卡了不少时间,但脑洞成精的兔子绝不认输!下一话涨点价,23评我觉得小扶摇值得!你们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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